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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要去狩猎


  梅儿怕他们两人又闹别扭,赶忙打圆场:“少庄主,就快好了。稍等一下。”

  等收拾妥当,烟香走出房门,往四周一望,早已不见了大师兄人影。她有些纳闷,也不多等她一会儿。

  她有些懊恼地往膳堂走。进了膳堂,早膳早已准备好,看起来还是比较丰富的。有三鲜叉烧包,红烧牛肉面,煎饼果子,豆浆油条,莲子百合粥,虾仁蟹肉粥。

  桌上那些食物看起来还是比较可口的。可是,却没有陪她一起用膳的大师兄。她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梅儿看透她的心思,神秘一笑:“少庄主刚用过膳了,他人在大门口等你呢。”

  烟香顿觉哪里不对。明明她和梅儿都在房里,并未接触到大师兄。梅儿又如何得知他的去向?她脱口而出:“你如何得知?”

  梅儿克制不住地得意,笑道:“胡立刚才跟我说的呀。”

  原来如此。烟香端详着梅儿,看着梅儿一脸幸福的小媳妇模样,心里不禁生出感叹:是该早点让她和胡管家成亲了。

  烟香旧事重提:“梅儿。我会跟我大师兄说的,让你们早点拜堂完婚,好了却一桩心事。”

  梅儿闻言,脸上现出欣喜,晕红了双颊,腼腆一笑:“谢谢小姐成全。”

  烟香匆匆喝了两碗粥,便离开膳堂。当她走到大门口,抬眸便望见大师兄一身野战服,威风凛凛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她不由得看呆了去。

  只见大师兄手上提着一根长矛,头部锋芒耀眼,背上背着一把弯弓。那匹骏马的马背上,驮着一包东西,细看有帐篷,猎刀等物什。

  她很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诧异地问:“大师兄,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楚天阔笑眯眯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无声的温柔在延展:“我今日带你去狩猎。”

  “你真的要带我去狩猎?”烟香欢喜得拍手跳脚,欢呼雀跃起来。

  骑马射猎?这对烟香来说,的确是颇具诱惑力。她唇角带笑,想着自己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不免心潮澎湃。她的脑中很快浮现出骑在马上,驰骋野外的情景。催马而跑,瞄准猎物,拉弓搭箭,咻的一箭射出,猎物应声倒地。

  不过,好像太血腥了些。她的笑容逐渐转淡,而后皱了皱眉。

  她想那么多干吗?大师兄如此心善的人,都不考虑这些,她未必想太多了。能跟大师兄一起去打猎玩,总是好的。

  很快,她又满心欢喜,眉开眼笑起来。

  楚天阔认真地看着她,见她样子尤其可笑。她一会儿笑得合不拢嘴,一会儿眉头紧促,一会儿笑颜逐开。他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不由得轻笑出来,显然,他的这个提议,让她挺开心的。

  楚天阔坐在马上,打马过来,向烟香伸出手,就要拉她上马:“上来吧。”

  烟香把手给他。

  他抓着烟香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上马。

  站在马旁的梅儿和胡管家,纷纷向烟香投来艳羡的目光。

  似乎,梅儿和胡管家也很想跟着去,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烟香看出来了。她爱心泛滥,善心大发:“大师兄,让梅儿和胡管家一起去吧。”

  楚天阔笑着应允。

  胡管家和梅儿欢天喜地,赶紧去准备行头。

  就在等胡管家和梅儿准备行头的空档,还未出发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楚天阔接过信,见信封上写着,怀扇公子亲启。

  他微微一讶,拆开信封来看。只见信封里有两张不同笔迹的字条。一张字迹娟秀,一张字体遒劲有力。

  那张字迹秀气的字条上写着一首诗:身染病来人瘦显,寂守闺中岁月寒。独自流泪常自叹,生不如死更艰难。

  另一张字体遒劲有力的字条上写着:怀扇公子楚天阔,小女为你相思成疾,重病不起,奄奄一息。看过无数大夫,皆是束手无策。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念在小女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老夫恳请你过相府来探望小女,解开她的心结。老夫感激不尽。

  看完信,楚天阔眉头紧皱,将字条重新塞回信封,陷入思绪中。

  倘若他没有猜错,那字条,一张是纪文萱所写,一张是相爷所写。纪文萱写的那首诗,落寞凄凉,令人观之心酸。已有几月未见,不知她真实近况如何。是否真如信中所言,病得奄奄一息?

  最后一次见她时,还是在相府大院。那时,他故作冷漠,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出口伤她,将她气得晕倒在地。对于此事,他一直心怀愧疚。

  他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却狠心伤了她。时隔这么久,难道,她还未走出那段阴霾,还是如此想不开?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烟香察言观色,见大师兄脸上的喜悦之色顿失,变得表情凝重,心中顿有不祥预感。她怔怔发问:“大师兄,信里写了什么?”

  楚天阔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没什么。”

  烟香不信,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拆阅起来。

  看完那封信,她的心情低落起来。她心里发出阵阵哀叹。看来,今天去狩猎的计划泡汤了。

  心情低落归低落,烟香还是蛮同情纪文萱的。她睁大眼睛,苦恼疑惑:“大师兄,你要去看看她吗?”

  楚天阔脸上尽是无奈之色:“我能不去吗?”

  是啊。大师兄怎么能不去呢?他一向是个面慈心善的人。何况,纪文萱是因为他,才病得如此严重。大师兄不是狠心绝情之人。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袖手旁观的。

  她是赞成大师兄去的。可是,她怎么能让大师兄独自一人,前去见爱慕他的女子呢?姑且不论纪文萱实力怎么样,姑且不说大师兄对纪文萱没感觉。到底纪文萱爱他至死不渝,是她的情敌,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无论如何,她不放心让大师兄一人前去。不是她对大师兄没信心,而是她对相爷不放心。那可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满肚子坏水,诡计多端呢。万一大师兄一时不慎,着了老狐狸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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