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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病重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立场决定了一个人的行动,这不是仅仅依靠高尚的德操就能改变的,即使是满朝公卿也不能免俗为自己家族考虑。家国天下,首先家族就摆放在国家前面。

  所以,世家大族出身的百官很容易先把自家放在第一位。即便是皇帝,也是在家天下理念下把天下当作自家在治理。因此,唐粥的出身决定了他不可能为朝堂之上的那些穿着朱紫华服的百官考虑,他更多的是将依附于自己的太平道教徒从历史的车轮下拯救上来,至于思量如何将这个时代的弊病清除则完全是顺手为之。

  同样和唐粥一样有此大志向的人是曹操,这个士族之中的异类。但是,即便是被看作异类,他却也和唐粥不一样。至少,他祖父是大宦官曹腾,得封列侯,传爵子孙,曹氏家族也可以说是世代沐浴皇恩,是朝廷百官和世家大族的自己人。相较于这些朝堂硕鼠,唐粥却完全是半路里杀出来的野路子了。

  一直以来,对于这个来路特殊的和侯,众人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慑于其兵马威势,并没有深究。直到此时,曹青和许攸联合反叛,将唐粥的老底抖搂干净,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别扭的根源是这家伙就是隐藏在诸侯之中的异端。出身反贼,幸进朝堂,甚至连二帝都为他所掳。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不是异端叛贼是什么?

  正是因为其立身不正,所以他手下人都想着反正。这天下还是忠心耿耿愿兴汉室的人占多数,而那些意图作乱的家伙则是被孤立的少部分。

  道德制高点的位置一旦被抢夺,想要再夺回来便不容易了。

  死士全都被清除,周围又恢复了短暂的和平。但是,这些和平也如韶华般快速消逝。

  接连的建议被否定,李儒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场中的众人,自己已经被列为不被信任的人了。

  看到他的小动作,唐粥躺在榻上,向前伸出手。李儒慌忙上前扶住,紧紧握住这冰凉的手。唐粥面色和善,将李儒拉到身前,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先生忙碌,这一路走来多亏先生多方应对,如今便请你歇息一番,莫要劳神了!”

  听到这泛着杀气的话语,李儒微微苦笑,身子不动,看来这是彻底不信任自己了。想到这里,他语气苍凉:“主公!难道你我之间,竟至如此吗?儒出身寒微,幸得岳父垂怜,小有名声。又得主公偏爱,得脱死劫,如今竟然······竟然······”

  说着,李儒竟然满脸泪水,只不过没有为人所见。

  “唉!”唐粥叹息一声,装作十分亲近的样子说道:“文优何必如此?我之所以防着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一人之威,可抵十万精兵啊!”

  “如此,便多谢主公赞誉了!”李儒收拾一番,借故擦去泪水,然后起身,丝毫没有看出来流泪的样子。这种作风,反而更为唐粥忌惮。

  转过来身来,他双眼灼灼地看着吕布,只见后者满脸惊异。在吕布看来,唐粥每日里最喜欢这些谋士高论,为何这次却不让李儒开口了呢?他哪里知道这是在防备李儒呢?

  “奉先!今日之战,依方才的死士突袭来看,你我皆在他人的算计之内,到最后怕是皆难幸免。当此兵危战凶之时,我要问你一句,这一路走来,你是否后悔?若是你当初不追随我,或许会有另外一番不一样的际遇也说不定啊!”

  唐粥抬起头,盯着远处渺远的夜空。星辰微弱,放出一点一点光辉。原本历史上的吕布,或许此时便是董卓手下的头号战将,号称温侯了吧!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吕布收起笑容同样看着唐粥,心中回忆起自跟随唐粥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回忆越多眼中感慨越深。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相比,真的是变得太多了。这变化,当真令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吃惊。

  良久,他双眼盯着唐粥,随意迎风舞了舞方天画戟,带着一股冲天豪气说道:“自跟随主公,这一路打来,真爽!

  如今,我吕奉先之命传遍天下,世人皆知我之勇武。布有今日成就,皆拜主公所赐。所以,我并无后悔。”

  听到这个回答,唐粥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吕布,只想着自己爽不爽,完全没有那些鬼蜮心思。

  他又回头看着在场的其余将士,只见他们纷纷向唐粥投来崇敬的神色。那闪闪如霞的眼神之中,带着的是那么一股子的坚毅。

  当初,便是唐粥在并州募兵,将他们带出草原,来回冲杀诸羌,练就了这样一支铁血军队。若无唐粥,他们还只是并州草原之上的小民,或许早在世家的冲击之下卖身为奴,又或许成为这青青草原之上的一具枯骨。此时的下场即便再凄惨,也比当初只能束手待毙好多了。至少,他们手中还有武器,胸中还有战意。

  如今,即便是带着他们赴死,也依旧是无怨无悔。

  “好!”唐粥双眼发光,大赞一声,眼中不知不觉渗出泪珠。这真是一群淳朴的人啊!自己给予他们的不多,但是从他们身上索取的真是太多了。

  “所有人,皆聚拢在我身边,诵我名号,打向对方去。无论是谁的士卒,我倒要看看是否真的不认我唐粥这面大旗?咳咳!”

  猛烈地咳嗽传出来,唐粥躺在卧榻之上,脸上缠绕着一股黑气。

  在他身边的众多将士见此情形,齐齐跪倒,含泪劝说:“主公!你身体如此,岂可再经波折。还是快快转入后山躲藏起来,我等愿为主公开路!”

  众人大哭,似乎是不愿唐粥抱着病躯上阵。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唐粥面露苦笑。其实以他的身体,恢复力惊人。若是仅仅只是那些毒药,根本不可能将他毒倒。但是,这个时候偏偏有家伙在暗中为他捣乱,让他不能安心调理身体,这才导致这种局面。

  而若想要结束这种僵持的场面,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将这家伙打压下去。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直接结束这场战争。

  而让自己出场,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自己出面,是死是活,总能将局面压制下来。

  众人的劝说没有丝毫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粥被众人放在软塌上抬了出去。叹息一声,他们也只能跟随护送在唐粥身前,防止他被暗箭直接射杀。

  战场之上,刀光血影,却出现极为诡异的一幕。一行人,神情肃穆,面色悲戚,抬着一张木几。上面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不时猛烈地咳嗽一声,脸色涌现一股异样的潮红,一看便知身患重病。

  “共和盟盟主,大汉和侯唐粥在此!”

  “共和盟盟主,大汉和侯唐粥在此!”

  “共和盟盟主,大汉和侯唐粥在此!”

  一连串的呼喊声在硝烟阵阵的战场之上飘飞,刚开始并没有多少人听到这些话语。毕竟,战场之上是你杀我我杀你的地方,谁也没有闲心情关注什么号子。

  一群疯狂的士卒就是这样,他们一心想要将面前的敌人消灭,完成和侯唐粥的吩咐。这是一行五人,组成一个小队。

  在这个小队之中,一个中年汉子作为队长,指挥作战,眼中满是血红的人影,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语。

  然而,队伍之中的老幺是一个少年,名为小幺,他忽然支棱起耳朵听了听,然后脸色便是一变。

  他神色有些恍惚,低头看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感,似乎是自己一直信奉的东西被摧毁打碎,扔到地上狠狠践踏。

  “喔!真的太恶心了!”无声地说了一句,连手中的武器都放弃了,身子似乎不听自己指挥,落在了众人之后。

  战场之上,落单的他只能靠在一旁不知是谁的尸体之上休息一会儿,血腥味冲进鼻腔,这具不知道究竟是敌人还是己方的尸体,令他更加恶心。神思恍惚之间,忽然迎面飞来一道剑光。这道剑光飞来,带着一股壮烈的悲情,一往无前。

  “快闪开!”中年汉子大喝一声,用盾牌挡住了这道剑光,一剑砍倒敌人。然后转身一脚将正在愣神的小幺踢翻在地,神色大怒:“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发呆的地方吗?还不快打起精神跟紧我,你老爹将你托付在我手中,千万不要随意将你自己的小命丢了,否则,到了黄泉路上,可别埋怨老叔不照顾你,你自己向你那死鬼老爹解释!”

  小幺翻滚两个跟头,扑了一身血水,却很快被同伴捞起,护在中央。四人神色凝重地看向外围,丝毫不敢放松。

  “在战场之上,你究竟在想什么?”中年汉子怒喝,想要将小幺唤醒。小幺苦笑连连,看着自己周围的四位叔伯兄弟,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老叔!我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中年汉子一愣,将敌人的长戈劈开,然后回头大喝:“这个时候还想这些干什么,在战场上活下来才最重要!”

  “可是,为什么打仗,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不是老叔你告诉我的吗?”

  中年汉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执拗的侄子会有如此觉悟。当下,他和周围几人换了个方位,自己来到安全地带,向小幺说道:“这次大战,乃是因为和侯有令,这里的军队感染了瘟疫。瘟疫是个什么东西想必你不陌生,你家五口人有一半是因为瘟疫死的。

  这些军队想要进入雒阳,将瘟疫带入大军之中,所以和侯命我等前来截杀他们,将瘟疫阻拦在雒阳之外!”

  说完,这中年男子连连喘息,似乎是大战加上说话已经累了。

  小幺有些犹豫,眼神迷离。

  “杀!”

  一声大吼,又是一人冲了上来,中年汉子几人轻轻松松将这个年轻的敌人杀掉,眼睁睁看着他绝望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

  “哈哈哈!想杀老子,你还嫩了点!”几人大笑。

  见到这个场景,小幺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为什么防备瘟疫就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太平道中名医不少,很多都是神医华佗的弟子,为什么不能救助他们,反而要将他们全都杀死?”

  这一吼,让周围不少人都愣了愣。

  眼见不少人向这里看过来,中年汉子使了一个眼色,裹挟着小幺悄悄溜到一边去了。回头,他神色严厉地看着这个一直疼爱的侄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扰乱军心,和侯如此做,必然有他的考量。你别忘了,如今我们乃是和侯麾下,和教······和那方面已经没有多少联系了!”

  听到老叔一直在强调和侯的命令,小幺苦笑一声,面色悲怆。

  他身子摇摇,似乎随时都要摔倒,身边几人见状急忙将他扶住,连忙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受伤了?伤到哪里,快些让我看看!”

  小幺指着胸口的位置,惹得中年汉子大急,急忙检查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这里没有伤口啊!”

  “老叔!我伤的不是胸口,而是心口!”

  “什么?”中年汉子似乎还没有听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小幺却是忽然将手一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自己的战友似乎都有些······不对。他们的眼神,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飘向自己侄儿指向的方向,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中年汉子转头,顺着侄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是一队敌军。不过这些人有些奇怪,外围是一群悍不畏死的骑兵,而在中间则是步卒围绕,重重护卫,最中央是一群人抬着一张软塌。

  而在那最上方坐着的,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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