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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云烟(陆)


  问花似是何时看出花凉目的,答,开始。初次见面破坏花钰等人的线索,故意杀人,到绑架自己,花似知晓的很彻底,他不去揭穿,只因花凉是人命。

  说不怕是假的,他怕得很,怕花凉捉自己有阴谋,怕自己被关在空无一人的大牢,怕花凉折磨自己,亦怕误会了花凉,花似在没有清楚事实前不会去指责或认定这人,时态难料,谁想会至如何结果。“阁主。”“花凉阁下,我这人一向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请直说。”

  空识相退下,看花似的目光与看死人一样,摇摇头腾飞出房。“花似,即已知道真相何必自作多情。”“所以是要灭口或者让我臣服……”花似抚顺衣袖,在花凉注视下抽出一把旧匕首,上面刻着精致的文字,花似轻笑,拿起匕首狠狠通入心口……

  这痛没有花似想得那么严重,原来利刃没有捅入心,只是柄扎到心,花凉终归是阻止花似好笑的行为——他花凉若让谁死,还用让他看到自己,愚蠢。“自作多情在你身上甘拜下风。”“阁下?果然,不是乱杀无辜的恶人。”

  花凉留下花似当然是花似有用,哪想他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花凉可是沾满鲜血,无辜?他怎知道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无辜的。“那敢问阁下,能否让我回花府?”“那个,阁下把我带这儿就不会轻易放人了,一时糊涂。”“三日后。”花似想到先前花凉在花府留下的一封信,属实是花凉早有预谋。

  相比这些花似更在意的是花凉的姓氏,也姓花,虽说百家姓不乏有重姓之人,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留下来还有机会去了解。

  望,当今北连帝皇子一片和谐,由那些大臣怎么挑拨离间嚼口舌,见没有作用也都安安分分守着本分。据说三皇子不受宠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自己不讨人喜欢,别的名门望族个个风度翩翩持着的是上层风范,三皇子见了皇帝呢跟见了冤家仇人似的,连正视皇帝眼睛都不敢。北连帝本就因当年丑事对三皇子不喜,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北连帝彻底厌烦他,三皇子命习普,是的是普通的普,可见多么不受重视。“三哥?哎!也不怕你嫌我重复说相同的话,好歹你也是皇子,怎能让下人爬在头上。”“六弟,不是偶尔。”习溟一颤,习普,字自知,自知之明,可见北连帝的意思很明显,习普处境怎样他怎会不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朝廷很平静。”“就算很乱也与我们无关三哥。”习溟自小不被重视,也不像习普被欺压,他于皇帝言或者于朝廷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聪明也不笨,不善良也不坏,习溟更无想要的东西,于他而言这一切也是可有可无。“你快离开吧,不怕宸妃娘娘担心。”“她要是担心,我就不会出来。”习溟对亲生母亲宸妃并没有感情,确切说是母子二人不亲近,习溟对很多事都是不关己事,以至于他成长路上平安顺利。“……”习普地下头思索,六弟还有一个争气的四哥习沪,亲人都在也很幸福,可惜自己并没有亲人在身边。“六弟……四弟来找你了,我先回房了。”不等习溟做挽留习普一溜烟窜进房,将房门、窗户连带着锁上,习溟扯扯嘴角,习普这样子的确跟耗子见猫,好像比那速度还要快。

  “六弟又来看三哥,三哥这么多年了还是害怕我们,你说就除了你和七弟他怎么都怕。”“七弟风趣的很,他这种人自是很好接触。”“走吧。”习沪看了一眼紧紧锁住的房门无奈摇摇头,习普等无法看到二人背影才缓缓探出头——凉策阁少主花凉,我习普信你,若你不能又有谁能。习普本犹豫是否将皇宫图册交给花凉,如今他是下定决心了,从他答应花凉那一刻他便逃不过命运的掌控。

  习普同平常,简单易容一下出皇宫,不见空其人,只好在外等候,花似看到一个年十六的少年,略疑惑——他见到来凉策阁的大多怎么都是少年,且大多不过十八。“这位公子你可是要找空。”“……”习普对花似一番打量,眼前这人穿着难以驾驭的灰底青衣,虽是男子气场很是平淡、温和。“是。”“凉策阁的事一向要紧,不必担心我告密的,信不过就请在这里等。”花似轻笑,凉策阁固然厉害,但不代表有求之人全是图谋不轨,看这人也很赶时间,即便极力掩饰仍遮不住冷汗,他就顺个人情。“请……”习普决心赌一把,他信不过也要信,不在天黑前赶回那些本就讨厌他的人就会接机告诉父皇,那么次日就传遍他个卑贱的三皇子偷偷摸摸办事,有机造反之类言辞。

  “仁兄,我是习普。”花似错然,自己帮他是帮对了。“花似。”习普今日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三个主动说话的人,猜不准是今日胆子大了还是花似很好相处。“仁兄姓花,是临安花家,花戮的独子?”“是,三皇子快回吧,抄小路回去来得及。”习普回皇宫一路上花似怎会在凉策阁,花家这代就两个后代,花钰和花似,花钰名声他个不受欢迎的皇子也听过,据说是个脾气古怪又难得一见的神子。

  有时候老天爱和人开玩笑,想什么来什么,接近宫门被一个白衣男子拦住,不看还好,一看这人是花钰。“请问公子可有见过一个叫花似的少年,不过十四左右。”“……”习普多年本能反应——跑!留下一脸郁闷的花钰,花钰不信花似是让人担忧的,所以他才认为花似根本不是自己有事在身,眼下他隐瞒自己猜测,猜测和事实完全不是一个结论。

  细想花似没有得罪过人,花钰黑线——莫非是原主那性子得罪不少人,加上原主爹在朝堂得势,两个因素加在一起绑花似挺有道理。“钰儿,你在吗,看你晚膳吃的很少,母亲给你做了鸡汤。”“母亲。”“你看你自从落水后什么时候笑过,一天天苦着脸,连膳食都不怎么吃了。”“母亲,是钰儿让您担心了,钰儿这就喝。”花钰看得出季泞是个好母亲,迎合她喝下一碗鸡汤,季泞手艺一直很出色,花钰满心思事儿没有过多留意,季泞满是愁苦,悄悄关上门。

  花似留在凉策阁并没有经常见到花凉,到第三日期限花凉才出现,让花似先不到的是花凉没有为难他,送了他一个神秘锦囊道:“吾赠与汝,非吾意,非特殊,误开。”花凉加重“误开”二字,先冷意的语气极为诡谲,或许是他听错了……待花似转身,花凉狡黠勾唇,空看着花似离开的方向,可惜了这个少年,可惜啊,可惜。

  “姐姐难得出门一次,你别磨磨唧唧的。”贺沫绣兴奋一蹦,贺沫锦脸一红,拉住贺沫绣,女子若这样会让人笑话的,而贺沫绣一把将贺沫锦推开。“姐姐啊,你别说女子要这个要那样了,男子怎么不这个那样了?都是人哪里来那么多规矩,好了就一次,一次~”“这……好吧,就一次。”“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走吧先去填饱肚子。”贺沫锦看到熟悉背影,略微停顿,贺沫绣早已拦住花似道:“啧啧……这不是花似公子嘛。”贺沫绣正愁没钱去买名贵的笔墨,她贺沫绣对那可不感兴趣,谁让自家姐姐感兴趣。

  贺沫绣还记得上次她们二人出来时,姐姐为自己买了很多东西,姐姐唯一想要的也只是看了几眼就离去了,她一定会帮姐姐买到。“敢问姑娘是?”“停!你这人,我还记得你呢。”花似束手无措,这姑娘他真的不认识,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她需要帮忙,花似觉得还是第二种现实。“沫绣……”贺沫锦认为自家妹妹过了,欺负……不,是找人家一个清秀……不,是找人家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茬她好意思吗?

  “借我二十两纹银,会还你的。”就算不给我看你一个男子如何与我女子计较,到时候我就赖账!贺沫瑶暗自盘算,花似却一棒子打她头上。“不用了,二十两纹银给你,能帮到有需求的人是本分,告辞。”

  贺沫绣不满,看在花似这人挺好的份儿上她贺沫绣就不计较他了,贺沫锦没脸看——你说你欺负人家比你小的人还很得意就算了,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想整人家,人家直接白给你,你还怪人家没让你整。

  “好了姐姐,在这里等我。”贺沫绣飞快跑开,花似才辞别她,看到一个老婆婆被一群人殴打,本能反应不是去打倒这些人,而是替老婆婆挡住了他们殴打。“哪里来的人多管闲事!”领头的人恶狠狠瞪了花似一眼,看花似竟比女子还要肤色白暂细致。“切!不知道是哪家瓦子里的小倌,你男人是什么身份?哈哈哈哈!多少一次,哈哈!”花似受到这等侮辱面色平静,领头的人被花似这样子惹怒了,老婆婆忙劝花似离开。“公子还是离开吧,这些人来头都不小,你今日就算打得过也会受牵连的,还为我这老婆子受那等侮辱……”

  “弟兄们,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有王大人照着!”花似接招,只是躲开他们攻击,没有出手,无疑更是让领头的觉得是挑衅,下手更为重。花似纵使武功高他不出手,做防守那方也是落了下风,领头的趁虚而入给了花似一拳,花似仍面色平静,仿佛被打的人吧不是他一样,而围观的群众无一人去阻拦,有几个想阻拦的也被那些人威吓得不敢。

  “臭小子,今日和死老太婆一起死吧!”“给孤住手!”习浔本是来看黎朝,却在这王大人管的地方看到欺负弱小,还说是这人照着,奸臣!那花似明明可以打过这些人,气人的是不还手,想被活活打死?更让习浔生气的是这些围观者,一个个是死人吗?看着这种场景不报关不帮忙还看热闹,北连就是有太多这种人才让那些恶势力耀武扬威!

  “你是哪根葱!”“……太……太子殿下……”“参见……太子殿下。”“除了花似和这位老婆婆,你们继续给孤跪着!”习浔太子的威严让在场的人押韵难呼吸,习浔随即对老婆婆一笑:“老婆婆这事孤身为太子一定会管,先让问竹带您下去。”花似果真没看错这太子,他相信太子会摆平一切。“今日这事孤可是全程目睹。”“太……太子殿下……”“孤说话岂容你插嘴!拖下去杖三十!”“饶命啊!殿下,草民错了!”“哼,错岂止是错!本以为王裴这人胆子再肥也不敢做出格的事,如今看来他竟包容一群下作的人为非作歹!可有解释。”“殿下饶命!”“杖五十!随后再发落。”“殿下……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干……”习浔讽刺一笑:“当然,你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身为北连子民,身为人,竟不管不问,在此围观,与支持他们行恶有何区别。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群怕死之人,什么威吓都是借口!如此行为你说我北连如何做到真正的清明!”

  众人在习浔振振有词的话下低下头,他们确实是这样做了,习浔说的是实话。“孤对你们很是失望,罢了,起身。”花似佩服起这个太子,北连有他在那将是前途无量,习浔完全改变对花似看法,示意花似跟来。“殿下。”“孤问你,为何不还手。”花似武艺超群,不说有多好,他这出手怕是会让那些人伤的伤残的残,都是人何必。“会伤到人。”习浔皱眉,猛然拔剑刺向花似,花似毫无防备,剑划破了手臂,花似才反应过来。“哼,简直是愚昧无知!换做是别人谁会管你伤没伤,这次是手臂,下次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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